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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7 若即若离

  盛婚之独爱萌妻

余小西这一觉睡的蛮沉的,再醒来时睁开眼睛,眼前一片黑暗。想坐起来时手臂一动,这才发觉糖糖居然还抱着自己。她小心翼翼地将手臂抽出来,然后摸了摸女儿的头,感觉温度没有再烧上来才松了口气。


掀开被子下床,灯也没开,光着脚摸黑直接走向卫生间。门倒是敞开着的,却还是意外地撞上一堵“墙”。


“唔……”摸着撞疼的额头,她另一只手慢慢往前,掌心触到一抹温热,皱着眉头探索地摸了两下才反应过来,这是男人的胸!


瞬间清醒的脑子让她想到这人是谁,倒抽一口凉气的同时便想将手抽回来。腕子却在这时被骤人抓紧,他勾着她腰身向前,她手下意识地抵在他的胸前。


即便这样两人还是挨的很近,他好像刚洗过澡,浴袍敞开着,身上带着一股潮湿。而她掌心下便是他的心脏,一鼓一鼓的跳动传递到掌心,让她的心也跟着莫名紊乱起来。


夜很深了,整个房间里都很静,静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。两人一时都没有动,他唇间的气息落在她的额上,有那么一瞬间,给人世界都静止的错觉。


夜,也总是容易让人迷乱。


他身子动了动,俯身,唇便渐渐朝她靠近过来。余小西像被迷惑了似的闭上眼睛,直到他的薄唇完全覆上她的唇瓣。四片相粘,他先是浅浅吮吻,然后才慢慢橇开她的贝齿,舌一点点地探进去。这样的吻不同于以往的激烈如狂,那般缓慢却又挑动着彼此的每根神经。


吻一直在持续,但始终没有人说话,仿佛怕惊醒了什么似的。直到室内的气温越来越高,吻才变的越来越急迫。他身上的裕袍都不知何时掉的,而他拽她裙子的时候,她挣扎地压了他的手一下。


他贴着她的耳朵吻她的耳廓,她颤抖了下,而他已经趁机将她的衣服剥了下来……


事情的发展很突然,完全是个意外,却又那么自然,自然到好像彼此灵魂深处渴望良久的彩排。以至于余小西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,望着三楼主卧的场景,眼睛里全是迷茫。


丝滑的双人被下是两人袒诚相贴的身体,她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昨晚相缠的画面。心惊自己堕落的同时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

门哐地一声被关上,骆少腾听到动静翻了个身,手下意识地往身侧摸去,却只摸到一团空气。颇感意外地睁开眼睛,果然见她已经不在。


外面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,他从床上起身去看,只看到她狼狈逃离的模样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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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之后,余小西果然没有再出现在骆家。即便是偶尔想糖糖,也只是趁他不在的时候,让兰嫂带过去。


骆少腾知道她在躲自己,所以也没有再找过她,依旧如常,只是心情越来越阴鸷,这点飞凰集团顶层的秘书室和各大主管们最深有感触。因为总裁虽然依旧是那个样子,处事却越来越果决。


糖糖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,早就活蹦乱跳了,余小西便将心思又转回了工作上。除了之前的那个案子,手上也陆续接手了几个,其中最难办的仍是之前那件强奸少女致死的案子。


涉事的老板姓黄,工厂虽不大,却也有点黑道的关系,且是个地地道道的无赖。受害人的哥哥已经到了m市,两人去过女孩以前工作的公司,也拜访了女孩以前几个要好的同事取证。


只是她们虽然可能平时也会受老板的欺负,但毕竟在人家那里讨生活,又有几个肯砸自己的饭碗的?要说动并不是那么容易,两人从工厂里出来,她怕受害人的哥哥气馁,说些鼓励的话。


男孩比她想像的坚强多了,说:“余律师,你别担心,现在这些比起当时已经好很多了,我承受的住。”委屈不算什么,他只想替妹妹讨个公道。


余小西很欣赏他的坚韧,开车将他送到临时住所,这才将车子拐入市区某个甜品店外。因为糖糖早上给她打过电话,说想自己了,晚上想要跟自己一起住。糖糖那个小馋猫,非要吃完甜品再回去,所以她便直接来这里接。


虽然明知道自己这样逃避不对,但是她还是始终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骆少腾。其实也不是怕面对她,更可能是怕面对他眼里的自己。


她开的车子还是自己在s市开的车子,乔可遇帮她弄过来的。拔了钥匙走进店内,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,就看到了糖糖。但陪糖糖来的不是兰嫂,而是骆少腾,还有——余欣南。


糖糖坐在窗子前,余欣南与骆少腾坐在对面,那个没良心的小吃货此时眼里就只有吃的,一直低头吃盘里的东西,根本就不介意别的女人跟自己老爸眉来眼去的样子。


这是两人意外发生关系后的第一次见面,完全在她毫无预警的状态下。且还是他带了别的女人,这种状态与示威并没有任何区别。


余小西不自觉地别了下头,目光看了眼窗外,自己车后面两百米的地方就停着那辆醒目的布加迪,自己刚刚眼瞎才没有看到。她缓和了下情绪,才收回目光走过去。


骆少腾抽着烟,听到脚步声抬头,就那样淡淡地瞅了她一眼,说:“来了?”


眼神无波,不见任何情绪。


余小西点头。


“我给糖糖联系了幼儿园,你明早把她送回来了。”骆少腾说着,拿了外套起身。


两人都没有提那天晚上发生的事,仿佛就只是一对离婚的普通夫妻,正常交接着女儿的事宜。


余欣南见她起身,也收了手里的文件夹起身,顺便冲余小西笑了下。她虽然自始至终都没说话,无疑在此时出现对余小西杀伤力极大。


淡淡的迷迭香从身侧掠过,余小西一直没有转过头去看他们离去的背影。可是没多久两人的身影还是出现在了眼眸中,因为她目光所对的方向正是窗外。两人先后上了车子,然后绝尘而去。


这时糖糖已经将自己喜欢吃的甜品差不多都吃完了,嘴巴一圈都沾了奶渍。小丫头抬头看了眼妈妈的表情,然后特淡定地开口:“爸爸让我通知,你如果一直没想明白的话,他就要给我找后妈了。”


余小西被女儿认真的表情逗笑,赶紧抽了张面巾纸给她擦嘴,只是笑着笑着心头还是涌上了一抹苦涩。


糖糖眼睛眨巴着看着她的眼睛,小孩子的眼睛最纯净,又仿佛可以看到她的内心一般。她说:“妈妈,你喜欢他就去抢回来吧。”


她说不动爸爸只好来鼓动妈妈了,她可不想有什么后妈。


余小西揉揉她的发,却没有接这个话头,起身牵起她的手,说:“走了,回家。”


糖糖不满地撇撇嘴,显然有点鄙视她。


余小西开车将糖糖带回家,小景今天正好有空就过来。都是小孩子心性,与糖糖玩的倒是不亦乐乎。反观余小西倒是总不自觉地出神,不知道在想什么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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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晚上,据说她大学时某个同学从国外归来,急于与同学们聚一聚,不知怎么就联系到了她。


余小西上学时虽然除了林雅然,她并没有几个特别要好的同学,且大多都没有留在m市。原本也不想参加的,那头却是盛情难怯。大概毕业后的人都那样吧,出了校园几年,总会想要见见这些人,看看他们混的如何。


其实她也没什么事,糖糖不在,只有自己在家查案件资料或看电视而已。一时心软,便就答应了下来,也没有刻意打扮,只将自己收拾清爽便去赴了约。


进了酒店包厢后,来的都是当时班里的同学,不多,也就十个左右的样子。明明都还是原来的面孔,却又仿佛变的不太一样,大概是成熟了吧。毕竟毕业后各自的经历不同,衣着、品味、谈吐都发生着很大的改变。


江璐也来了,令人意外的是大腹便便,整个人也变了很多,一改往日的颐指气使,性格也变的内敛一些。从前她脾气太臭,后来家里倒了也没有改掉那些习性,其实也没有多少朋友。所以饭后,大家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,聊着以前的事,或还联系着的一些同学近况,倒是只有她和余小西仍显的那么不太合群。


说起来两人曾经也是很好的朋友,似乎是从余小西和莫亦铭恋爱开始,两人的关系才变的不好,且是越来越恶劣到成了仇人的地步。如今冷静下来想想,当时就像走火入魔了一样,简直不可思议。


三年后,倒是第一次这么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说话。声音淡淡的,却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很多。尤其是江璐,像是憋了很久似的。


她的父亲早就死了,在得知莫亦铭的死讯不久之后,觉得江家大房无望,又受不住病痛的折磨,直接从原来江氏的大楼上跳了下去。江璐的母亲也受了刺激,觉得一切都是因果循环,如今潜心在家,极少出来,听说在信佛。


江璐当初跟骆子扬在一起也无非是为了钱,又有些嫉妒余小西罢了。家里发生变故之后,后来就嫁了个爆发户,不算很有钱,人也不帅,但是对她还不错。


她调侃着说:“以我从前的眼光是绝对不会看上他的。”唇角露出抹类似讽刺又无奈的笑,看着她说:“但现在落魄了不是吗?”衣食不忧,认命了也便就知足了。


她印象中,江璐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,面对这样的她,余小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也许又因为提到了莫亦铭,所以心情莫名更加沉郁。


“其实同学们当初还是蛮多人羡慕你的,你虽然没有很好的家世,户口也不在m市,但没毕业就因为表哥的关系进了知名事务所实习,后来又嫁给了骆少腾成了豪门少奶奶。”江璐看了她一眼,又补了一句:“你说你怎么就混成了现在这个样子?”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。


前不久的离婚官司弄的沸沸扬扬,最后的开庭虽然是非公开的,骆少腾也没有宣扬的意思,但是还是有很多人都知道,她当初与骆少腾是协议离婚,不止输掉了孩子,且一分赡养费都没拿到。


余小西笑,她知道整个m市的上流社会都将这个当成笑话,唇角不自觉地尝到了苦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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